時間: 2024-09-02 10:10
來源: 綠谷工作室
作者: 全新麗
在過去的幾年間,我們見證了很多環保公司把發展預期從“活得好”調整到“活著就好”。
以當下為出發點,有兩個問題剛好是相反的方向。“為什么會這樣?”是從當下往回看,想弄明白我們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想得到一個解釋。而“現在怎么辦?”則是向前看,想要知道之后的路應該怎么走,尋求一個解決方案。
行業里,已經反反復復問完了為什么會這樣,那么,現在怎么辦?這些環保公司在試著給出自己的答案。
目錄
2024年中,環保公司眾生相:趨勢與選擇
盈利能力與規模問題
工業領域:這番更比那番香
工業領域:主要拼什么
工業園區:“老破小”也是機會
地方國企:充分發現合作可能性
有機質資源化:越高級越艱難
國際化:以市場為導向
上市:還是不是好事情
做企業,最重要的還是得賺到錢
焦慮、疲憊、淡定、憧憬……多個面孔一同勾勒出了環保公司眾生相,他們有的是創業者,有的是上市公司高管,說起來似乎都是命若蜉蝣,不安全感寫在了血液里。
在過去的幾年間,我們見證了很多環保公司把發展預期從“活得好”調整到“活著就好”。環保公司一個個都活成了勵志故事,有些上市公司的年報也不得不發揮創意。
以當下為出發點,有兩個問題剛好是相反的方向。“為什么會這樣?”是從當下往回看,想弄明白我們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想得到一個解釋。而“現在怎么辦?”則是向前看,想要知道之后的路應該怎么走,尋求一個解決方案。
行業里,已經反反復復問完了為什么會這樣,那么,現在怎么辦?這些環保公司在試著給出自己的答案。
01盈利能力與規模問題
再大的公司,在時代的龍卷風中,也只是一粒塵埃。
大部分環保公司的盈利能力在下降,利潤率在下降。
不管是已經上市的公司,還是處于創業階段的公司,許多公司接下來的打算,都是要做出核心產品,比如以首臺套為目標的創新,把利潤率提上去。當然這個產品,不光是指有模有樣的有形產品,還有基于核心產品形成的解決方案、工藝包等。
在以往行業公司普遍追求規模的時候,質量和規模怎么平衡是個問題。在新的形勢面前,很多公司調整了對規模的追求。
有一些公司高管在一輪一輪實踐中撲騰完,最新認識是:你也不能完全不追求規模。他們說:“哪有牛逼或者說偉大的企業規模就兩個億?”公司也不能縮得太小,還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規模,在這個基礎上進行優化。當然說這話的公司都已經是具備一定規模的。
不過,現實的情形是,蛋糕大了才能分,蛋糕小了也只能控制食量。
若說到上市公司的市值,除了幾家運營為主的傳統水務公司外,其他公司目前有點不堪一提。尤其是以前高市值的公司,縮水比例更大,相應地,壓力也就更大。
02工業領域:這番更比那番香
支撐起大部分環保公司規模的都是市政項目,但是隨著應收賬款問題的嚴重,很多公司把目光重新轉向工業。
應收賬款已經被很多公司當成專項攻堅在搞,每個項目都在研究,在市政領域做新項目,也就變得謹慎起來,因為做了也不一定收得到錢。當然市政項目的數量也變少很多,很多時候,需要另辟蹊徑。
市政領域本就是另外一種類型,雖然也向民企開放,總體來說又成為國企央企發揮作用的天下,民企只能在設備、技術方面提供輔助性質的服務。
工業企業向來是環保民企的主要創業領域、服務領域,中國的中小工業企業現在有40多萬家,這是一個可觀的市場。
近些年冒頭的盛大環境,其隊伍其實已經在行業里摸爬滾打多年。盛大環境董事長繆冬塬說他選擇工業,是因為工業項目好判斷一些:“誰有錢誰沒錢,這個企業本身的好壞,是比較容易了解的。而且如果客戶不賺錢,也不會去建環保項目的。”另外,處理工業污水有一定技術門檻,更適合技術立身、經驗豐富的環保公司。
今天的工業市場跟原來的工業市場完全不同,中國現在是世界工廠,已經無可替代,即使是有產業轉移的話,也不會全部轉移走,絕大部分還要留下來。
“世界工廠”是有上下游產業鏈的,如果人為割斷,就會導致整個產業鏈出現扭曲,供給不足,付出巨大成本。
盛大環境我們現在做各個行業的廢水處理,繆冬塬發現中國手上最厲害的不光是稀土行業,最厲害的還有不少制造業和化工行業。他舉例說,這兩年做客戶才知道,全球百分之七八十的農藥中間體都是中國生產。
農藥中間體是什么?簡單來說,如果沒有農藥中間體的話,農藥生產就會受到極大影響,就會造成農業大幅度減產,甚至造成世界糧食危機。
中國的產業結構跟以前是不一樣的,上世紀90年代(2000年以前),很多環保公司也是做工業項目起家,但那時候跟現在的工業門類不一樣,那時候的項目大都是輕工業領域的項目,化工領域的比較少見。中國現在已經進入到重化行業,并且形成了非常強的上下游關系。
盛大環境的一些工業客戶,都是從產業鏈的下端進入上游。比如翔龍石化、騰龍芳烴、恒力、盛虹,它們都是從做衣服開始,再做化纖,從做化纖開始,又去做上游的石油煉化和化工,不斷往上走。
因為這些企業想要有成本競爭優勢,要做產業規模最大,就必須這么做。體現在產業當中,就不知不覺中升級了。這是中國一些工業企業的共同特點。
就如恒力在中國有4,000萬噸煉油項目,那不是能隨便轉移走的。它下游帶動了很多的產業鏈,生產出來碳四、碳五、碳六、碳七、碳八各種東西,這也不可能隨便轉移走,它一定是就地轉化成其他產品最合理。
對環保公司來說,這就是可靠的機會來源。
由于一些客觀現實,工業企業也面臨開工率不足的問題,但這么多的行業,這么多的地區,總有一些優質客戶存在,每個工業行業有自己的周期,而且還會有逆周期企業存在。環保公司要做的,就是找到這樣的客戶。
另外還有一些環保公司也根據自己的特長在工業領域找到了不同的著力點。
比如,龍頭企業碧水源也開發了“第三個板塊”,把膜的應用場景向其他領域拓展,包括醫用和鹽湖提鋰,以及一些超純水用途方向,他們都在做研發和探索。
03工業領域:主要拼什么
現在,就連首創等一些實力雄厚的國企也在進行工業領域的嘗試。
不過,工業環保項目是純市場項目,大家都是拼效率,在這個領域國企并沒有絕對優勢。
而對靈活度更高的民企來說,服務工業客戶也需要老板和團隊有“解決方案基因”,設計能力等都可以購買,但基因無法購買。
從過去看,就有一些環保公司一直是工程思維,走的是設計院路線,但過去老牌公司,如桑德、金源、博天、曉清,他們的老板能夠在工業領域拼殺,主要依靠的是“解決方案基因”,他們自身就有工業項目的工程設計能力,這是非常核心的東西。
走慣設計院路線的一些環保公司,想要轉到工業上來是比較困難的。
另外就是對工業領域客戶的認知。
大型企業集團和中小型企業對環保服務的需求是不同的。大型企業集團一般會配備專業化的環保專工,但中小型企業一般很難支出大量固定人員成本去配置專業化的環保團隊。因此,中小型企業特別需要專業的綠色環保服務。盛大環境等一些環保公司,主要服務中小企業。這也是根據自身實力進行的客戶選擇。
大企業的項目競爭更激烈,另外一般有自己的環保技術團隊,中小企業養不起高水平的技術團隊,反而是一些環保公司的機會所在。
盛大環境的主要模式是,提供解決方案工藝包,里面包含技術服務和一部分特型設備,特型設備部分必須由他們負責,但通用設備如水泵等都是客戶自己去買,在通用設備方面客戶的采購可能更專業。
總體來說盛大環境的業務模式非常靈活,圍繞客戶的需求隨時進行調整,把服務客戶放在首位。繆冬塬說,“這些年來,大家好像把環保產業的服務業屬性忘掉了,著力關注投資和工程,忽視了環保產業的服務屬性,覺得服務業要么就是用一些灰色的‘市場手段’,要么就是走歪門邪道。這都是舍本求末。”
環保服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哪怕只是一年服務,那也做不到一錘子買賣,做環保就需要長期跟客戶在一起,需要用心。這是一個觸及靈魂的認識:環保公司到底以什么為生。說到底這是一個淺顯的常識,但是幾近深刻。
04工業園區:“老破小”也是機會
和工業企業自己負責的環保項目不同,工業園區污水處理項目通常也被視為市政項目,?因為它們屬于城市基礎設施的一部分,?旨在處理和凈化污水,?確保環境衛生和公共健康。?這些項目通常由地方政府或相關機構負責實施和管理,?以確保符合環保標準和規定。?
市政相關的項目都一言難盡,也包括一些工業園區項目。
比如說,好好的一個園區污水處理廠,原來為十來個大業主服務,現在業主倒閉到只剩兩三個,處理量也就斷崖式下降。
工廠開工率低,必然造成污水處理廠負荷特別低。好多個工業園區,污染負荷只有15%,工藝再差,因為只有五分之一不到的負荷,總會慢慢搞達標。但環保公司就少了許多用武之地。
但在長三角地區,最厲害的工廠老板,依然還能折騰新質生產力的出口門路。老舊工業園區也不存在停工停產,污水處理廠“都是喝到嗓子眼都快吐出來狀態”。
上游企業,做家具的、做中藥的、做提取的、做油漆的,這些民營經濟在浙江、江蘇依舊活躍。工廠老板們的態度一致:“我不能停產,我要生產,訂單不等人。”在這些地方,正是這些工廠在發揮龍頭作用:沒有庫存,也不是什么上市公司,一邊點鈔票,一邊生產、制造。
中持股份在浙江有不少工業園區項目,也有的項目是同時處理市政污水和工業污水,相關負責人就強烈感受到當地的環保需求。比如慈溪市東部污水處理廠,擴建至10萬噸也要繃不住了,進水濃度很高,因為上游生產旺盛。
因而,在長三角地區,中持股份的業務重點之一是老舊工業園區原位擴容、提標改造。
狹義長三角就是蘇錫常和上海,這里的特點:首先是土地資源枯竭,即便有土地也不會批給污水處理項目;其次是環境容量枯竭,污水處理有多干凈要多干凈。
當然有些地區就干脆“騰籠換鳥”,不要重污染產業,寧愿放棄這部分財政收入,如浙江慈溪放棄印染工業。但也有些地區,產業鏈完整,根本沒辦法做斬斷命脈的切割。
翻看市面上大多數服裝產品,你都會發現“聚酯纖維”印在原材料標簽上。這種幾乎無處不在的服裝原材料,就是人們俗稱的“滌綸”。蘇州是其主要原產地。蘇州有三家民營企業進入《財富》世界五百強名單,其中兩家都和紡織制造、聚酯新材料直接相關,并全部位于蘇州吳江區的盛澤鎮。這兩家企業就是產生噴織廢水的源頭,其中一家就是上文提到過的恒力集團,已經從紡織工業進入原油煉化,擁有“從一滴油到一匹布”的完整產業供應鏈。
蘇州吳江區的噴織廢水,經過這么多年的擠壓、打壓、全球競爭,從110萬噸壓到現在的70多萬噸,實在壓不下去了,只要保留這個產業,就必定會產生這么多污水。
所以,長三角在工業園區管理上都要求“賦能工業,控制污染”,現在,市場空間非常大。中持股份在這些地區,協助政府、園區進行“老破小”污染治理項目改造,不花太多社會資源,不征地,不停產,用更先進的方法,降低污水處理成本,制造企業付出的代價就低。
對中持股份來說,也能發揮運營、投資、技改的特長,還可以把污水處理概念廠的工法引入進去,科學、藝術結合,改造后的污水處理廠,不僅成本更低,而且顏值提升,更有顯示度,政府也非常歡迎。
今年6月,中持股份還和中國水環境、華北市政院聯合中標了貴州茅臺酒股份有限公司的中華污水處理廠系統改造項目,也是擴容提標,進行現代化改造,不大規模停產,只做局部停產。
中持負責的是項目工藝包加技術兜底,這正是環保公司最拿手的看家本領,“環保公司不要老想著還會有很多大的新項目,把目光投向老破小,讓它們變高級、變漂亮,也是一種選擇。”
05地方國企:充分發現合作可能性
現在很多環保公司,都喜歡跟地方大國企如自來水公司、水務集團合作,因為它們手里有很多資產,有很大合作空間,而且它們有錢又不亂投資。
比如碧水源,就在跟一些地方的自來水公司合作。
自來水公司想要漲價也是不容易的,就開始不同方面的拓展,主業當然是供應自來水,另一方面也提供凈水,給用戶多一個選擇。自來水價格供水企業無權自己定,但凈水的價格,是可以自己定的,而且隨著經濟條件的提高,認知的改變,老百姓也不覺得貴,愿意為凈水付費。
碧水源深入到縣里、區里,具備改造條件的,就給一棟樓做改造,像酒店一樣,每家每戶都有專門出凈水的水管,和自來水一樣,也都拿水表計量。這其實有點類似于分質供水,在當前推行,更符合時代特征。
不具備改造條件的,就在小區里建凈水站,居民們可以拿水桶去水站接凈水。
再比如創業環保,在天津市把中水業務做得風生水起,下一步,也計劃把這個模式在其他地方推廣開來。
06有機質資源化:越高級越艱難
環保領域有機質資源化曾經也被寄予厚望,現在看來,對很多業內環保公司來說,有機質項目基本盈利是可以的,只是它真正的巨大的社會效益還很難體現出來,比如碳排放方面幫助實現所謂的凈零排放。
?凈零排放是指一個組織或國家在一年內所有溫室氣體排放量與溫室氣體清除量達到平衡,即人為活動產生的溫室氣體排放通過?碳清除技術等方式被抵消,使得凈溫室氣體排放量為零。
比如一些有機質項目,通過厭氧等各種技術手段產的甲烷,提純直接變成LNG,進行能源替代,堪稱負碳能源。通過負碳把正碳抵消,在碳排放領域,對全球都有貢獻價值。
但由于成本等問題,以及缺乏相應的政策支持,這些項目在市場上沒有想象中那么具備優勢。在現實商業中,“負碳”分文不值,導致大家都很難真正做點什么。對此能有一點貢獻的,是一些歐洲公司,它們會尋找減碳項目,并愿意付費。
現在市場上存活的以有機質處理為主業的公司,大都是用最便宜的過程成本,把有機質轉化成肥料,至于說碳排放問題,沒有人關心。
比如有的公司采用靜態堆肥技術,直接在畜禽糞便等有機質廢物上蒙一塊單透膜,曝氣后,濕氣和二氧化碳都排掉,逐步發酵、干化,之后就作為肥料售賣。這樣的靜態化處理模式,會排放巨量二氧化碳。
一位企業家戲謔道:“有機質處理還可以更便宜,最便宜的是‘野堆肥’,就美國堆肥的方法。找一沒人的地兒,這邊是樹杈子,破碎掉,那邊是糞,拿翻包機唰向右一翻,過一禮拜跑回來,往左再一翻,就行了。整個過程暴土狼煙,反正周圍也沒有人。”
這樣制肥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你啰里啰嗦,先厭氧后好氧,費足了勁,你覺得你真正環保,真正保護了地球,客戶就會問:你這肥怎么這么貴?
對環境友好的有機質處理方式比不過近乎零成本的堆肥,最賺錢的做法,又對環境未必最好。一些環保公司陷入尷尬境地。
07國際化:以市場為導向
十多年前,曾經有過一輪“國際化”潮流,有一定規模的環保公司紛紛提出“走出去”。諸如桑德、博天等都建立了國際業務部,也都獲得了一些海外項目。
但很多“走出去”公司,一共就做了幾單國際業務,花費的人力物力卻大的不得了。
現在又提這個事情,就是因為國內市場卷得太厲害了。
以前大部分公司出海,除了不差錢的央企國企去發達國家搞收購,其他公司大都是找比較貧窮的地方做項目、賣設備,比如亞非拉的一些國家。也有少數公司通過競爭獲得了較為富裕的中東地區項目。
但在亞非拉,困難是先天的。這些地方的基礎設施,即市政的自來水廠都還沒有充分建設起來,這些地方優先需要解決供水問題,才能考慮污水處理問題。這就跟中國的九十年代差不多,污水處理都只是剛剛零星地有活兒干。
歐美這些地方,我們的環保公司也做進不去,人家不缺工業污水處理服務,它們的工業都轉移出來了。市政方面,只有北控成功地去新加坡和馬來西亞投資建設市政污水處理廠,但是大部分環保公司沒這本事,也沒這錢。
另外就是一些垃圾焚燒發電企業和銷售脫硫脫硝設備的公司獲得了一些業務。
這就是國際化第一階段的情形。
現在是第二階段,環保公司企業家們已經能較為成熟理性地考慮這個問題,國際化不是盲目地說“我一定要去國外發展”,而是說哪個市場能行就去哪里。
比如繆冬塬就認為,選擇市場的兩個基本要素:一個是人口基數,一個是經濟發展狀況和趨勢。我們需要優選人口數量大、經濟發展快速走上坡路的國家和地域。
他注意到的人口多的國家有印度、印度尼西亞、越南等,但是印度對中國人不夠友好。再看印尼和越南,因為美國在產業鏈上要逐漸搞垮中國,所以有一些企業在往這些國家遷移。
特別是越南市場值得研究,因為有近一億人口,發展階段正處在我們國家零幾年的狀態。所以越南未來20年可能發生的事情,是可以預測的。
越南環保、水處理市場方興未艾,但這個國家也是政策先行。
馬來西亞、泰國這些國家,本來也是不錯的,但近幾十年的發展似乎沒有什么大的變化,上世紀90年代和今天差不多,30年過去了,還這樣,這樣的發展趨勢和狀況可能就不是優先選擇的地域。
最近還有中東沙特也是熱點,做市政的公司其實可以繼續去,項目看起來還是挺好的,但是關注工業領域的環保公司就提不起興趣。
08上市:還是不是好事情
最近沒有環保公司上市的新聞,反倒有一家退市的,即纏斗許久也沒有博出來的巴安水務。
一些環保公司老板認為:上市后,你承擔的不僅僅只是經營責任,還有更多的是法律層面責任,如果你經營不好,最終的失敗不是說這公司沒有就沒了吧,反正易主了吧,不是這么簡單,不是說你賠點錢,就抽身而退了。“上市后是公眾公司,你說你經營失誤,導致如何如何,那對不起,得查查呀。”
現在也的確有一批上市公司處境堪憂。環保股無人問津,市值幾個億根本沒戲,因為要被大的基金等看得上才行,才有運作價值。關鍵是沒有人看得上。因為想要這些大的基金、投資機構買入的話,有基本條件、基本門檻。有機構買賣,股票才能夠保持活力,否則上市融資功能就幾乎沒了。
有的公司想拿上市公司股份去質押或者做信譽擔保,但市值太低的情況下,幾乎無法通過質押獲得足額的資金,而且真要去做質押,金融機構還要按市值打折。
甚至變現都不容易,一個是本身證監會有規定,另外交易量那么少,你賣一點,馬上就波動了,肯定就狠狠地跌,必須得有大的交易量才能出貨。
當然從另一方面看,上市除了融資以外,還有對公司品牌的加持。這都需要環保公司通盤考慮。
09做企業,最重要的還是得賺到錢
坦白地說,進化靠的不是不變,而是一個又一個的“突變”,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環境產業也一樣,一成不變,就沒有變得更好的機會。
很多公司也是因為有了一個又一個的“突變”,才能在情況變化時,成功存活下去。保持謙卑、保持饑餓感不是在制造危險,是在制造機會,“擁有機會”才是終極的“安全”。
這其實也是和許多公司聊完后,我的感受。
不管是工業項目、工業園區項目,還是和地方國企的合作可能性、國際化,大家都看到了一些趨勢。
我想到了巴菲特提到的他自己的一個案例。
巴菲特曾經在一個演講中提到,航空在二戰后也改變了人們的生活,在美國一度有超過四百家航空公司,巴老故鄉奧馬哈曾經是美國“航空業的硅谷”。但是航空業作為投資標的一直是一個非常糟糕的生意,1989年伯克希爾投資了美國航空(US Air),錢剛付了公司就進入了虧損。
這個虧損的教訓如此深刻,以至于巴菲特自己半開玩笑說后來設立了一個免費熱線救助電話,每次他沖動起來要投資航空股票的時候就打這個熱線電話,那一頭的接線員會心理按摩反復勸說他不要去投。
有意思的是,在這個演講的十多年后,巴菲特依然大筆買進了美國航空股,在疫情期間斬倉止損。這說明股神也是人,也有犯錯的時候。
巴菲特的案例告訴我們:有時看到趨勢是一回事,從趨勢里能賺到錢,則是另一回事。
但一定會有一些環保公司有這樣的自信:百花凋零的日子,我將歸來開放。

編輯: 李丹
E20環境平臺合伙人 綠谷工作室主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