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1942】一個環保工程師眼里的節能真相

幾年前，寫了一篇《【溫故1942】一個環保工程師眼里的霧霾真相》，指出排煙溫度、濕度及濕法脫硫可能導致霧霾的觀點。濕法脫硫與霧霾的是否存在因果關系，自有專家去研究。我不是做學術的，是做實際工程實踐的，我只依據常識與邏輯去闡述觀點。這篇文章，也與霧霾息息相關，這是作為一個曾經的環保工程師眼里的“節能”。

從駱駝糞說起

二戰時，魯尼在英國空軍部隊當后勤兵，負責給戰斗機做保養。部隊規定，戰機的皮革座椅要用駱駝糞來保養。這讓魯尼苦惱不已，因為糞便的臭味實在難忍，可又不能違反規定。

  半年后的一天，由于駱駝糞短缺，魯尼暫時閑了下來。望著那些不能保養的戰機，魯尼問戰友：“既然遲遲等不到駱駝糞，為何不用其他東西代替?”戰友笑著說：“就屬你腦瓜好使?既然部隊規定必須用駱駝糞，就說明它有特殊的功效。”魯尼本想繼續追問，可聽著戰友們嘲諷的口氣，就沒再吱聲。

不久后，參加過一戰的父親來部隊探望，看見魯尼正忙著用駱駝糞擦拭座椅，便疑惑地問：“你們怎么還在用駱駝糞擦皮革?”魯尼理直氣壯地答：“我們一直如此，這是規定。”父親想了想，笑著說：“當年我們在北非沙漠地區作戰，有大量的物資需要駱駝運輸，可駕馭駱駝的皮具是用牛皮做的，駱駝聞到那味道，就會賴著不走。于是，有人想到用駱駝糞來擦皮具，這樣就能蓋住牛皮的氣味，果然駱駝就聽話了。哪料30年過去，你們卻將這方法沿用到飛機上，太可笑了!”聽完這話，魯尼將信將疑，隨即去翻閱了史料，結果正如父親所言。

  這是一個《人民日報》和《邏輯思維》都提到過的，被廣泛傳播的一個“駱駝糞的故事”，這個故事，揭示了人類思維方式中的習慣怪圈。我們人類文明是通過漫長的時間一點點積累出來的。在積累的過程中，雖然有很大的進步，但是那些存量也有很多不合理、低效率、甚至是荒唐透頂的東西。如果不能隨時回到根本，就很容易把經驗變成負擔。

特斯拉的創始人伊隆·馬斯克經常提到“第一性原理思維”。我們運用“第一性原理”思維而不是“比較思維”去思考問題。我們在生活中總是傾向于比較——別人已經做過了或者正在做這件事情，我們就也去做。這樣的結果是只能產生細小的迭代發展。“第一性原理”的思考方式是用物理學的角度看待世界的方法，也就是說一層層剝開事物的表象，看到里面的本質，然后再從本質一層層往上走。其實“第一性原理”，就是讓我們把目光從那些別人做的事上挪開，不管做什么選擇，都以最根本的那個原則為參照點，不斷用那個參照點為自己糾偏。

那么，有一個問題是：長期以來，我們一直提倡的“節能”就一定對嗎？

能源會用完嗎？

什么是能源？能源是能夠提供能量的物質，比如木材、煤炭、石油、天然氣、頁巖氣、水、核物質、風、太陽、地熱等等。小時候，我們的小學老師就拿著教材告訴我們，我們的石油和煤是古代動植物埋在地下經過億萬年化學物理變化而來的，石油是有限的，煤是有限的，我們的資源是有限的，且不可再生，我們必須要節約能源，不然我們的資源會枯竭，我們的后代就沒有能源可用了。

真的是這樣嗎？

50多年前，蘇聯科學家創立了石油的非生物性成因理論，認為地球上的石油、天然氣非常豐富，甚至可以看作是“可再生能源”。這是對石油峰值論和石油枯竭論是顛覆性的革命。坎普貝爾1989年說，90年代末期將發生石油短缺；到1990年他又說，1998年世界將走在”資源耗盡的半途”；后來他又說，資源耗盡的半途，如果不是2005年，就是2010年。實際情況是，美國的“頁巖氣革命”，使得美國走上了能源獨立；沙特人向全世界宣布，沙特不僅沒有走入“黃昏”，與之相反，正在迎接更加燦爛的“日出”。越來越多的油田被發現，越來越顛覆石油的生物成因理論。歷史逐漸顯示出，石油峰值論和石油枯竭論是以政治為目的的科幻作品，是石油巨頭故意制造的謊言，是陰謀家的神話。很多證據都可以說明，石油、煤炭等資源可能并非像教科書上所說那樣，由遠古生物經過漫長年代演化而成，其儲量可能比我們預想的要大得多，甚至有可能是可以再生的。

石油和煤炭是有限的，所以能源是有限的，這個邏輯看上去無懈可擊，其實是有問題的。在沒有發現煤炭以前，能源只有木材，木材是可以再生的，但過量砍伐，也會資源枯竭。森林是有限的，所以木材是有限的，所以我們要節約木材，大概古人也這么想過，這個想法跟我們一直以來的認知一脈相承。

我們現在知道，植物能源完全可以循環再生，目前有很多以可再生能源（秸稈、木屑等）為燃料的生物質發電廠，可以完全實現能源的循環利用。同時我們知道，木材已經不是主要能源，除了個別變態國家把木柴作為汽車燃料外，幾乎沒有哪個國家再把木柴看作重要能源了。目前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一天我們森林沒有了，那一定不會是因為都被砍伐當柴火了，一定是別的原因。除非人類文明毀于一旦，再次回到刀耕火種的蠻荒時代，木柴才可能再次成為主要能源。因為木柴之后，我們有了煤和石油作為燃料的替代品。

有人說，煤的儲量是有限的，據說我國的儲量最多只能用300年，但實際上，我們絲毫不用擔心煤用完了，因為除了煤，我們還有石油，還有核能、太陽能、水能、潮汐能、地熱能等等，還有其他許多我們已知或未知的能源。

有人說，不管是什么能源，總有用完的那一天啊？真的如此嗎？至少我們知道在我們目前的認知里，太陽能對地球而言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絕的。我們初中物理就學過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既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只會從一種形式轉變為另一種形式。既然能量是守恒的，我們所擔心的能量的載體能源會枯竭是不是很可笑？能量沒有消失，它只不過從木柴、煤炭、石油、核物質等物質通過化學反應或核裂變等方式轉化為其他形式而已，諸如飛奔的汽車，家里的暖氣，都市的霓紅燈等等。

事實上，若干年以后，我們的煤炭、石油、核能礦石等能源儲備，可能會減少，但不會枯竭，它們的最終命運一定會跟原始的能源--木柴一樣，不是被挖光砍光做了柴火而枯竭，而是因為人類科技和文明的進步，因為它們的成本、環保等原因不能滿足要求，而人類自己摒棄了它。

編輯：張偉